“不是,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没钱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是我们警察的责任?!你他妈——陆鸣,叫你老婆回来!什么叫我直接去抓?你们真他妈把老子当工具人了?!”
莫恒舟抿紧了唇,看失控的宋宁握着手机的手上涨满的青筋。许久,男人才缓缓放下手机,眼中露出几缕狰狞的血丝。
莫恒舟的嘴开了又闭,不知道该不该说。宋宁双手撑着额头,像是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冷静下来,抬头对上莫恒舟犹豫的眼神。
“那什么。”莫恒舟试探着开口:“其实吧,确实可以直接去抓的。”
宋宁沉默地瞪着他,莫恒舟咽咽口水,把自己的笔电屏幕转到宋宁面前:
“小谢没藏信号。”莫恒舟咳嗽一声,指了指那个熟悉的地址:
“……他们俩,现在还在他们家那栋楼里。”
昏暗的地下室中,游鱼在水中无辜地摆尾,凑到水族箱透明的壁墙上,像是疑惑狭小空间中回荡的过于淫乱而密集的暧昧水声究竟来自哪里。
一只湿漉漉的掌心被人压在水族箱上,垂下的银链叮咚作响,惊走了窥伺的游鱼。肉体撞击的拍打声伴随着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地下室中回荡,而Alpha终于松开了探入Omega口腔深处纠缠的唇舌,放他吐出潮湿虚弱的呻吟。
岑卯被按人在水族箱上从身后很深地操弄着,眼前是迷离的水光和水中闪闪发光的奇怪的鱼。那些鱼都好奇地游来游去,凑近Omega贴在玻璃上的乳头,像是看到主人丢下来的某种鲜艳饵料,闻得到甜味似的,用开合的嘴轻啄。
岑卯颜色很浅的阴茎被操得直直竖起,在鱼缸上蹭出乳白偏透明的粘液,他看着那些鱼凑到自己留下的痕迹上,而男人的顶弄让他溢出液体的龟头一次次撞到鱼缸上,鱼儿张着嘴蜂拥而至,以为那是一次又一次的投食。
岑卯觉得自己就像被这些鱼侵犯了,忍不住向后蜷缩起身体,想那个正插在他身体里的人保护他。
可这些鱼陪这个人的时间比岑卯还要久,岑卯愧疚地想,他应该用身体感谢这些鱼吗?
身后的Alpha似乎感受到岑卯微妙的想法,捞着他的腰,让他稍稍离冰冷的玻璃远了些,问岑卯舒不舒服。岑卯整个人都快融化在无休止的性爱里了,却还是忍不住配合对方,转过头去,用已经红热发疼的唇舌告诉对方自己有多舒服。
他被谢争架着双腿抱在怀里,不知第几次射满了生殖腔。粘稠的浊液从两人交合的位置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岑卯记得刚走进来的时候这里很干净,小九一直是个生活习惯很好的人,无论住在哪里,都能把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条。
过去的十几个小时里,谢争一边跟岑卯做爱,一边带他参观了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整洁的单人床,不算大但内容丰富的书柜,狭小的浴室,单人沙发和茶几,还有那张在这个空间里显得慷慨而宽大的书桌……每一个地方都被他们交合的液体弄脏。
Alpha操着岑卯,在他耳边低声告诉他自己是如何在这里长大的,又用不怎么文雅的语言跟岑卯说了很多奇怪而疯狂的幻想。这些幻想产生于Alpha无法走上地面的时光,又在岑卯离开的日子里延续生长,每一种听起来都对岑卯不大友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