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河害怕出意外,所以和段谨年形影不离,上厕所就像小学女生那样结伴同行。

如今江蔚河对公厕有点PTSD,他无数次想质问同人女,像何书桓质问陆依萍,福尔康质问夏紫薇,程铮质问苏韵锦那样质问同人女:在耽改剧里当0就被剥夺人权了吗?难道下海当0就要一辈子被钉在耻辱柱上了吗?

江蔚河想事情想得出神,连水都忘记放了,抬眼便对上段谨年略带担忧的目光,体贴地建议道:

“站着出不来,要不试试蹲着?”

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江蔚河瞪了眼段谨年,段谨年默默移开目光。

被段谨年提了一嘴之后,江蔚河握住水管的手微微颤抖。段谨年这死鬼,他不提还好,提了反而让自己产生心理负担。江蔚河双眼紧闭,气沉丹田,屏息凝神,放松全身肌肉……登时一股清泉源源不断涌出,如听仙乐耳暂明,江蔚河大喜过望,低头一看,倏地愣怔:怎么他吗的开错水闸了!

前所未有的屈辱和震撼,窜稀式地冲垮江蔚河身为男人的尊严,下一秒,江蔚河嘹亮的哭声划破夜的宁静。

“抬腿。”

江蔚河乖乖抬起腿,段谨年直接上手把江蔚河的脏裤子给扒了。

“张开。”

江蔚河听话张开,段谨年也不嫌脏,抽了一堆纸巾帮他仔细擦干净,找了新的裤子给江蔚河换上,江蔚河由于遭受打击过大,整个人呆呆傻傻的,像条没睡醒的小狗。

“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

段谨年提议,也好让江蔚河缓缓情绪,江蔚河无神的双眼里充满对生活的绝望,在段谨年叫了他好几声后,才木然地与段谨年对上视线,瞬间眼泪鼻涕再次喷射。

段谨年赶紧抽出纸巾帮江蔚河擦脸,结果越擦泪越多,段谨年情急之下对江蔚河扮了个鬼脸。

段谨年做的鬼脸并不好笑,好笑的是段谨年做鬼脸这个行为,江蔚河没忍住吭哧笑出一声猪叫,同时喷出两条晶莹剔透的鼻涕,差点飙到段谨年的手臂上。

“你干嘛?”

江蔚河抽出两张纸巾,“噌——”地擤鼻涕擤得惊天动地。

“逗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