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江蔚河沉默许久,沉重地问:

“真的没有一点点余地?”

“或者我们再死一次,回到开始。”

“不,逃避是懦夫行为,真男人就应该直面困难,绝不会逆境中屈服!”

江蔚河握住段谨年的手,摆出情比金坚牢不可摧的社会主义兄弟情手势:

“小段,跟我一起反抗吧!这黑暗混乱的世界,需要重新书写它的规则,而我们,就会成为这个世界至高无上的救世主,你的左手是狂暴的风,右手是温柔的雨,你是缱绻的玫瑰你是热烈的盛夏你是苍白的月亮,我将把你采撷下收存在左心房里晾晒珍藏——”

“蔚河哥,清醒一点。”段谨年轻轻拍了拍江蔚河的脸颊。

“哦哦不好意思,有点被同化了,”江蔚河小狗抖毛般狂甩自己的脑袋,“总之就是,我们一起勇敢地面对它!”

众所周知,男人是一种出尔反尔,变心比换内裤还勤快的动物。江蔚河一觉醒来,后悔了。

段谨年已经起床在收拾行李,江蔚河还在装睡,他怀疑段谨年知道自己在装睡。

可江蔚河实在不想面对如此残忍的剧情,这是人能写出来的吗?!

“蔚河哥,还有十分钟就得退房了,你要起床还是续。”

“不续了……”

江蔚河气若游丝地走进卫生间洗漱,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早死早超生。

由于提前预知了自己将来的悲惨遭遇,江蔚河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生怕哪里跳出一群彪形大汉把他和段谨年从车里拽出来,强迫他们原地Doi不然就打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