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言心中烦闷,一手重重揉着太阳穴,起床要去找宣兆。
才出房门,岑柏言听见厕所紧闭的木门里传出一声压抑的呻|吟,接着是一声沉闷的“砰”,像是有人在里面摔跤了。
岑柏言先是浑身一僵,接着冲上去迅速拧动门把:“兆兆?你怎么了?开门!”
沉寂片刻,宣兆努力维持着平静,却仍掩盖不住颤抖的声音传来:“没事,我没站稳。”
“你开门!”
岑柏言当下就听出了不对,他心急如焚,抬脚在门上重重一踹,木门散架似的晃了几晃,门锁上的零件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门开了,宣兆狼狈地跌坐在地上,鬓角浸满冷汗,面色比瓷砖还要白,嘴唇毫无血色。
“怎么了?哪里疼?”岑柏言万分焦急,冲到宣兆身边,“到底怎么回事?”
宣兆喘着气,轻轻摇了摇头:“柏言,我没——”
“你再他妈的说你没事!”岑柏言一声低吼,“你没事你大半夜躲到厕所?你没事你疼的站都站不稳?你没事.你.”
岑柏言又急又气,话都说不利索,眼角瞥到地上掉落着一个熟悉的药瓶,他捡起那个药瓶,瓶身上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维生素C。
他竟然一直天真地以为宣兆真的只是每天在补充维生素而已。
“这他妈是什么?”岑柏言紧紧攥着药瓶,双眼紧紧盯着宣兆,“你到底在吃什么?”
宣兆额头还在持续往外沁出细密的汗水,他定了定神:“只是维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