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沨连续三天临近晚上十点推开门看到我坐在餐桌边时,终于明白过来不是徐妈做饭晚了而是我在等他。
“不用等我,我吃过了。”
他说着还是拉开凳子把面前的一碗粥喝了,没有对我擅自做主把自己的位置挪在他对面的行为做任何评价。
往后他总是在白天和夜晚交替时,背对着漫天像是要塌下来的火烧云跨进家门,跟匆匆离去的徐妈告别,再坐在对面和我一起吃晚饭。
除了每天昏定晨省地跟江沨见上两面,我开始整日和猫一起趴在地毯上。
它时常在睡觉,偶尔清醒的时候会绕着我玩,我看书或者说通过看书来压制脑子里燎原一般灼烧的,让我摇摇欲坠的事。
我有些难以启齿,尽管这件事从结果上来说只是在学校里许多男生心照不宣的“那个”,不少男生在厕所或是在没有女孩的时候会聚成一团,虚张声势地谈上几句,以示自己经验丰富。
如果只是“那个”倒是没什么不好说的,因为我再明白不过它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糟糕的是它的原因。
我开始频繁地梦到江沨,就是我们在机场酒店的那一夜,他拿着充电线绕过放满安全套架子的场景。
梦里他却从架子上拿起一盒,盒子外面塑料薄膜上那根密封条带着彩虹一样绚烂的颜色。
江沨靠在床头,在吝啬的暖黄色灯光下勾起嘴角,露出那个不常出现的酒窝问我知不知道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从没见他那么笑过,看起来有点危险,却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想去靠近他,但是两张窄床之间不过半步的距离却怎么也跨不过去,只能着急地,手足无措地坐在床边看他垂眸把玩着那个小盒子,喉结上下滑动,只穿着背心裸露出来的大片蜜色皮肤让我干渴而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