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从鼻腔里并不明确地应出了一声。
迟等转身往沙发角落上一缩,浑身上下写满了“不爽”,他嗓子从沙发里闷出来:“我睡觉了,再见。”
白年盯着蜷缩在沙发角落里的迟等,再次开口道:“再问一遍,你明天想要去做什么?”迟等说:“又不让我出去。”
白年说:“我让你出去。”
缩在沙发里的迟等立刻又坐直了身子:“真的吗?”白年看了他两眼。
迟等跪坐在沙发上,双手轻轻地搭上了白年的膝盖,他眼神诚恳,语气哀求:“求求您。”
白年眼睛向下滑,瞥了眼迟等搭在自己膝盖上的双手。
迟等立刻收回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堪称乖巧地跟白年对视起来。
白年说:“如果做错了事情,回来要挨打。”
迟等伸手揉了把自己的脸,压下自己开心的语气:“没问题,白老师。”
白老师点了下头,觉得所有事情都聊完了,是时候回去睡觉了。
从沙发上站起来,听见坐在沙发上的迟等嘀咕起来:“白老师,吃软不吃硬。”
白年回头看了他一眼。
迟等仰起头冲白年咧开嘴笑出两排牙:“明天见。”
白年已经做好了带个精神状态不稳定的哨兵出门的准备,奈何天公不作美,正在下雨。
而这个精神亢奋的哨兵,好像从几个小时以前就在客厅翻天覆地准备了起来。
白年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