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等敲门的声音仍旧在继续,他还孜孜不倦地在询问白年他今天的穿着打扮问题。
白年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迟等身上穿着一件T恤、肩上挂着两件T恤,手上还拿着一件。
他的头发用梳子梳得整整齐齐,脸上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
这一切都显示他准备齐全、期待万分。
他冲着开门的白年比划:“白老师,你喜欢哪一件衣服?”白年脸臭:“有区别吗?”迟等说:“当然有了,颜色不一样。”
他还准备一一细说,“而且这件有个卡通人的头像……”白年伸出手在迟等脸前打了个响指,打断了对方的说话。
随后他手指指引着迟等视线往窗外看:“下雨了。”
迟等显得有些茫然:“下雨怎么了?”——下雨不适合遛狗。
白年面无表情。
最后长叹了一口气:“没什么,记得带伞。”
因为迟等这个人过于兴奋,二人出门的时候才早上七点,迟等撑着一把格子伞,走在路上十分兴奋地左顾右盼着。
他像是个久未出过家门的顽童,所到之处都留下他顽劣的痕迹。
白年黑着脸走在迟等身后,一边想着果然还是不应该放出来。
迟等家附近人烟稀少,路上几乎没人。
迟等在路上来回乱跑,踩了满鞋子的污水,还一脚踩进了一个巨大的水坑里,溅起的污水甚至都甩到了他自己的脸上。
他晃了晃脑袋,随后直接收掉了架在肩膀上的雨伞,对着雨抹了把脸,再回头喊白年:“白老师,您走快点呀。
我们先去喝咖啡,再去逛街,再吃中饭,然后去看电影吗?”白年面无表情走到迟等身旁:“一个看起来有病的哨兵,并不受商场、餐厅、电影院的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