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开车载着迟等开出了里尔市,出城后没开多久周围就十分明显的荒芜起来。
车子在公路上开了半个小时,周围就已经看起来像是荒漠,狂风夹杂着黄沙敲击在车窗上。
白年一路开车开到了傍晚时分,夕阳在天际边撒下昏黄暧昧的光。
车开了四个小时,白年的车速才降了下来,到了他的目的地。
这个距离里尔市几百公里的小镇,因为形似鸟在屋下筑的巢,而被当地的人称为屋巢镇。
这个城镇跟迟等还算是有缘分,他很多年前被自己的姨外婆从精神病院带出来,到的就是这个地方。
现在时隔快一个世纪了,白年有些好奇,迟等对这个地方还会有记忆吗?白年把车子停靠在中心广场一座废弃的喷泉旁,他跟迟等二人下了车。
迟等身高腿长,在副驾驶座缩了好几个小时,打开车门立刻钻出来,像放风一样在这个非常小的中心广场游来荡去。
“白老师,这是哪儿?”迟等游荡到广场的另一头,拉着嗓子问白年。
白年没空搭理迟等,他眯着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天还未黑,城镇就已经没有人在外行走。
白年从自己的车后座拎出了自己的带来的行李箱,关上车门的动静在这个小型的中心广场响得十分刺耳。
他斜对面一个小型超市,有人在玻璃门后面朝外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