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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娘子忙道:“奴从来没有把前夫严家留下来的家产当做嫁妆使,更没有去里正和官府备过案说明那些财产属于奴的个人私物,请明府明察。”

林秋曼看向马县令,大义凛然道:“三纲五常曰: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任娘子前夫严俊毅病故,留下遗子严佑心,性别男,年仅七岁。严家二老早逝,唯一的独子严俊毅也病故了,只留七岁幼子严佑心一根独苗。那么敢问明府,在这样的情况下,严家留下来的遗产是不是属于幼子严佑心的?”

马县令回道:“自然是属于的。”

林秋曼:“明府英明!《仪礼》有云: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任娘子丈夫严俊毅病故,理应从子。她一介妇人,且还是外姓,是否有权动用夫家留给独子严佑心的遗产?”

马县令冷然道:“无权。”

林秋曼再道:“明府英明!方才丁三郎说严家留下来的遗产属于任娘子的嫁妆,可有道理依据?!”

门口的人们纷纷议论起来,有人说道:“那分明就是严家留给遗子的财产,万不能因为严家没人就欺负幼子啊!”

“是啊,况且人家还是男丁呢,不能因为年幼就欺负人呀!”

“任娘子私自动用严家祖辈留下来的钱财来给他人,实在可恶!”

“还好意思将其霸占为嫁妆,多大的脸!”

“对,臭不要脸!人家严家祖辈留给独苗的钱银,妄想着霸占,真是岂有此理!”

七嘴八舌的议论把丁三郎的脸煞白了,整个人都毛躁起来。

林秋曼望着他笑,问道:“丁三郎,你觊觎严家留给幼子的遗产,且还打着任娘子私取给你的幌子明目张胆侵吞,仅仅两年就掏空了严家七千多两银子。我只问你,遗产的主人严佑心可同意过?”

丁三郎急了,忙道:“明府,我冤枉啊!”

林秋曼看向马县令,从容不迫道:“明府可传严佑心上公堂,问他愿不愿意送钱给丁三郎。”

丁三郎破口大骂:“一个七岁小儿,他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