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龙哭丧着脸说:“怪我自己不小心,打水的时候烫着了......”
说罢半推半就地伸出大拇指,虽烫得不算重,但灯光下看,还是触目惊心。
“要不要帮你叫医生啊?”尧青不忍关切,伸手就要去帮他探呼叫铃。
“你别急。”刘景浩将他拦住,撇过脸说,“小伤罢了,我带他去护士站处理下就好。”
王龙微微笑道:“那谢谢刘哥。”
刘景浩看了眼尧青,又看了眼床上人,“那就走吧。”
护士站人影绰绰,此时已近凌晨。
男人驻足在优秀医生的布告栏前,漫无目的地阅览着上面的文字。
王龙坐在休息椅上,护士小姐正为他埋头蘸着烫伤膏。
几分钟后,包扎完成。王龙笑眯眯地说了声“谢谢”,目光一沉,转眼恢复回一脸严峻神色。
“我问了我朋友,他是华西脑科专家,他告诉我,以阿姨现在这种情况,当前的医疗手段见效甚微,完全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男孩的声音激荡在回廊里,字字掺风,别有清冷。
“你什么意思?”男人打住目光,看向王龙。
“你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吗?”王龙举着被烫伤的大拇指,轻轻一笑:“阿姨就算活着,也只会一天比一天差。据我所知,师哥从年前起就一直在搏洲际线,想转跨国航班。可飞洲际一趟就要十多个小时,一来二去,私人时间只会越来越少。除非请护工,或者让亲戚帮忙照看,否则.......”
“否则什么?”
男人走近两步,右脸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