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又在人群中穿行着,似前者之人,皆落选,似后者之人,皆封为伴读,留于宫中。

从此君王便不再早朝。

所选伴读,几乎未有人入皇嗣宫中侍奉,均留于女帝宫中。白日里,女帝要他们陪她饮酒作乐,观赏歌舞,宫中的歌姬、乐师更是选了一批又一批。

黑夜里,部分伴读留于女帝寝宫,宫外侍奉之婢仆之间红烛晃动,女帝嬉笑之声,心中便浮想联翩。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皇嗣伴读留宿女帝宫中之事不出三日,便传遍大街小巷。

“诶,我昨夜在陛下宫外值夜,听到陛下嬉笑之声,那声音真如凤凰清啼啊。”一个太监一脸坏笑地对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宫女说。

“诶,我听说啊,陛下夜夜与伴读们欢好,门外值夜的人啊,看的一清二楚的呢。”

“诶,你们知道吗?听说啊,咱南离国的女帝啊,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生了孩子就不再早朝,整日与那些俊朗的伴读厮混在一起,你说这是给皇嗣选的伴读啊,还是给女帝选的男宠啊,嘿嘿嘿。”市井的茶摊上,一个一口黄牙的糙汉在那与众人嚼着舌根。

不出一月周边属国也传遍了,当然包括此前进献二皇子的般若国,般若国君见此情形,也不再提进献二皇子之事。

时光匆匆,三年过去了。

这一日,初棠正在殿中宴饮,文渊阁大学士加太子太师宰相酆可言闯宫觐见。

“陛下近年来,行径十分荒诞,不似少年之时,壮志凌云,挥斥方琼,指点江山;此乃是老臣失职,教导不善之过。今不顾君臣之礼,闯宫觐见,请陛下治臣失职之罪。”初棠见自己的授业恩师长跪不起,心中实在愧疚。

“恩师请起,是学生的不是,学生愧对恩师教诲。”初棠深深做了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