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濂脚底发软,整个人靠在侍从身上,拼着最后的精神,再次笑着给我道歉:“让你见笑了,我、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吧。”
我一把抓起面纱,戴上,让阿良赶紧去背梅大人,小跑着将他们主仆二人送到后门。
我一脸的焦急,嘱咐梅家的侍从,让他赶紧去请大夫瞧瞧,梅大人突犯急症,兴许身上出了大问题。
我担忧地站在后巷,目送梅濂上了马车,走远了,这才松了口气,笑出声。
我回头,看了眼守在我跟前的阿良,嫌弃地瞧了眼他的手,笑着催促:“脏死了,一手的臭味儿,赶紧洗去。”
说罢这话,我轻松愉悦地往酒楼后院走去,进门后,发现李少此时坐在院当中的小凳子上,他脚边放着壶酒和一盏烛台,手里拿着杆长长的烟枪,正抽的不亦乐乎。
“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笑着问。
“就刚才。”
李少狠抽了口,噘着嘴吐眼圈,斜眼觑我,挑眉一笑:“你也真够坏的,竟敢这么欺负他。”
“信不信,他乐意让我欺负。”
我撇撇嘴,踏着小碎步上前,将梅濂给的锦盒打开,拿出厚厚一沓银票,手指弹了下,笑的得意:
“今儿可算出了口恶气,里外里又挣了三千。”
说话间,我将银票递给李少,下巴高昂起:“喏,这是赎赵小姐的银票,总不能让李哥你放血嘛。”
李少瞧了眼银票,没接,抽了口旱烟,仰头看我,笑得难看:“妹子,我没把事办成,宋妈妈她不放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