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年轻时贪杯,成亲后几乎戒了,因为袖儿不喜欢酒味。
还记得我坐到椅子上,接过卫军递来的热茶,抿了口,没敢喝。
羽林卫和司礼监其实差不多,都是皇帝为拢权和驾驭百官而设置的机构,秉笔太监落马,而今长安除了羽林卫的总指挥使,左良傅算是顶有权势的人了。
我想了很多遍,他会问我什么。
大概是梅濂的过往,知不知道县令大人还有什么收受贿赂行为。
让我意外的是,他并没有这般问。
“这些年你过得好么?”他笑着问。
我一愣,手里的茶差点翻了。
我知道左良傅手里握有生杀大权,梅濂这种微不足道的人,他松松手就放了。
所以,我要不顾一切地同他求情。
我还没开口,他又问了一句:“嫁这样的男人,不会觉得太委屈么?”
“大人为何这么说。”
我小心翼翼地问,紧接着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家大郎是个没本事的人,县令大人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还请您高抬贵手,”
屏风后头的左良傅嗤笑了声,打断我的话:“昔日国公贵女,如今沦为灶下婢,这际遇可真让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