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锋淡淡道。
我稍稍松了口气。
也是,盈袖的生父是陈砚松,魏王等人不会将她怎样,可这丫头太轴,左良傅生死就在眼前,她肯定急坏了,不知不觉,我竟没能按捺住脾气,横了眼吴锋,发了火:“吴先生可真有闲情逸致,竟还有心思出城摘花,便是看在袁夫人的份儿上,你也该护着这孩子啊。”
“今天是玉珠的忌辰。”
吴锋哽咽着说出这句话。
“对不起。”
我给他道歉。
对吴锋来说,这世上没有比袁玉珠更重要的人。
听左良傅说起过,当年吴锋谎称有了盈袖的消息,将袁玉珠从陈家诱骗出去,袁玉珠和盈袖一样,都是外柔内刚的女人,愤恨之下,悬梁自尽,和腹中的孩子一起死了。
袁玉珠生前最后一个愿望,就是想看悬崖边的红梅。
我垂眸,看了眼吴锋手中的梅花,叹了口气,问:“见着玉珠了?”
吴锋摇头,笑得痛苦:“我不敢靠近她的墓,远远看了眼,就回来了。”
不管这个男人做过多少恶毒的事,不可否认,他是个至情至性的人,把自己爱恨全都给了袁玉珠。
蓦地,我竟掉了泪。
我用帕子擦去,叹了口气,问:“左良傅如今算陷入绝境了,盈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