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两手空空,大彪随口问他是没有买到东西吗?
还是‘嗯’了一声,杨旨珩把书包放在桌子上,摘下手腕上的佛珠,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嘴唇动着。
大彪对佛学没有研究不知道这次是道德经还是心经。
上次大彪借他的洗衣液去洗衣房洗衣服后,忘记把他的洗衣液给他带回来了。他今天中午回了一趟家之后,顺路去超市买点需要补充的生活用品。
碰见宋望舒在他的意料之外,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是一路跟着他们在货架之间闲逛,还是单纯要买的东西和他们一样。
不是第一次见她和她男朋友出双入对了,杨旨珩知道他们感情还不错,在一起两年了。
两年了,七百多天。
所以……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可以一起挑选生计用品的程度了吗?
——落荒而逃。
购物车被他很没有素质地随手停在了某一个货架旁边,都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宿舍了。
手里拨动着佛珠,可就像是以前师叔在斋面里不小心手抖倒多了醋。杨旨珩不能浪费,于是连着酸到涩牙反胃的面汤都喝光了。
此刻陈年的酸醋在喉间翻涌,经里不说情爱解法,从小戴到大的佛珠也平不了心头的燥。
嘴巴动着,他轻声吟诵,跟念经似的:“酒店不开门酒店不开门,上不了床上不了床,男的不行男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