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又开始下雪了,首府的大雪来得早,走得还晚。蒋处安总是一句文艺一句气死人,这会儿感慨冬天适合谈恋爱,说什么冬日恋歌。
宋望舒在和易姳聊天,手机那头的易姳也摸不准还需要多少时间,说实在不行就让他们别等自己了。
不等是不可能的。蒋处安车都停在距离她教学楼最近的地方了,雨刮器在工作,车里打着暖气,落在前挡风玻璃上的雪成了小水珠。蒋处安一手搭在车门上,一手敲着方向盘,样子看起来有些着急。
宋望舒一直挺好奇他和易姳之间怎么认识的。那天自己无意间撞见了他们两个在酒吧的聊天,那聊天内容听上去很劲爆。
这会儿车里的广播正好放到王菲的《相约一九九八》,他手一挥,做展示:“答案在歌里。来吧来吧相约九八。”
九八等于酒吧。
宋望舒拉了拉嘴角:“谐音梗扣分。”
不久前才把道路从冬雪里抢救不出来,此刻雪花大军兵临城下了。蒋处安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那天易姳喝多了,把他当滴滴司机了。
他说那天风拂面,夏夜里带着些许燥热。他们开始之前去了护城河,他说醉态时难以掩盖的那种本性露出马脚是最好看的时候。
带着股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感以及欲盖弥彰的暧昧。
后排两个人在他自以为浪漫的形容词中面无表情,杨旨珩纠正他:“那不是朦胧感,多形容忸怩。亏小姑还是中文系的教授呢,你从胎教就开始逃课开小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