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走到单元楼门口, 积雪越是脏。
杨旨珩走在前面,先踩响声控的感应灯。
没了风, 寒意减弱了不少。
走廊的地面上潮湿,脚印杂乱。
杨旨珩是个爱干净的人,之前和他住的那几天原以为是做样子,今天突然杀过来,屋子里比自己上次离开时孩干净。
他脱掉自己身上的棉服,棉服拿在手里,等着宋望舒把棉服递给他。
他拿着两件外套挂在门口的立式衣架上, 精致地还拿了瓶除味的喷雾,将宋望舒的外套好好喷了喷。
宋望舒穿着拖鞋, 不给他当帮手, 自己走到茶几边的沙发上, 往上一倒,看见他茶几上还摆着自己上次没有吃光也没有带走的零食,找了个不占胃的梅饼丢进嘴里,去着嘴巴里的辣味。
他收拾完外套,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宋望舒, 催她去洗澡。
她嘴巴上答应了,但是人没动,这会儿谦让得很, 让他先去。杨旨珩上二楼卧室拿了自己的睡衣,又给宋望舒拿了一件自己的短袖给她当睡衣。
新毛巾也一起准备好,叠得很整齐地摆在沙发边。
他洗完头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宋望舒躺在沙发上打哈欠。再催她,她也没有可以推脱的借口了,但整个人就是不肯动。
一天也没有干什么体力活,可人就是累得不得了。
从小住在寺庙多少改不掉念叨人的习惯,最后被他半拖半抱地送进了浴室,真等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