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门默不作声的盯着她,黛儿埋着头,两根麻花辫垂在胸前,她一紧张就喜欢揪自己的头发,这个举动逗笑了玛门,也消了她的半分警惕,她敲敲沙发边缘,道:“过来吧。”

黛儿闻言走了过去,在沙发边蹲下,两手指腹摩擦生热后才贴上玛门的太阳穴,不轻不重的手法让女人舒展了眉眼,她似乎卸下了防备。

“手法不错,你是哪里人?”玛门突然问。

贫民窟的人们大多失了身份,那里肮脏混乱,想要调查一个人的来历非常难。

“我出生的时候母亲已经离开了故乡,只听说那里很冷,母亲说,在那个地方不能哭,一哭眼泪就会冻在脸上,特别滑稽,我都没看过呢,更没体验过。”黛儿按着玛门的颧骨,笑道。

玛门:“是么,没有体会过就不要去体会,笑总比哭要来得好。”

“夫人说的是。”

“夫人……我和母亲学过几首歌,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给您唱好不好?”

玛门心情似乎不错,允了。

房中点着安神熏香,女人的声音清亮婉转,配合着手指的温热,玛门的身体渐渐放松,思绪也跟着飘荡。

多年来,玛门的脑中始终存在一根紧绷的弦,她不会让自己完全处于放松的状态,濒临极限时,那根弦就会提醒她危险的来临。

黛儿唱完一首,开始哼起别的小调,节奏熟悉,她听过。

玛门闭着眼睛,在记忆中仔细寻找这首歌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