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把糖果的使用须知整理好,背下来,然后让哈蒙拿去烧掉。
“行了,你活了几千年了,还跟哈蒙计较。”她走过去,揭开挡板。
“那你诞生了那么多次,不也一样跟我这只弱小无辜又可怜的小章鱼计较吗!!”克莱因不甘心地反唇相讥。
说完祂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阮笙无论怎么追问,祂都拒绝回答。
她垂着睫毛,坐在软椅上入神地思考。
难不成,克莱因知道一些什么吗?难道她在做任务的过程中死了很多次,每次都读档重来,但是每次读档都会被强制抹除记忆,但是其他人却记得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
但是,目前为止,只有克莱因露出了一点马脚。她身边的其他所有人,根本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像是演出来的。
难道说只有克莱因知道?这是系统随机选择的吗?系统和这个世界观的神明,到底哪个才是更高一级的存在?
头疼。
她按了按额头,把这个问题打包丢进角落。
比起这个,还有一件事更让她不解。
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德莱特一直在有意无意地避让着她。
按理来说,羁绊值变高了,应该更愿意主动亲近她才对。
烦人。
阮笙盖上笔帽,支着下颌,沉思着。
很快到了皇太子订婚宴这天。
阮笙从哈蒙精挑细选的搭配中选择了饱和度较低的黛青色长裙,裙摆开襟设计,前短后长,暗纹缝的是青金色的夜蝶,较暗的地方会隐隐约约发出亮光。她难得穿了一双高跟的绒面皮鞋,没有多余的设计,是所有这个鞋跟高度里她唯一能忍受长时间走路的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