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秋天,哈蒙不放心地给她围了条流苏披肩,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其他女仆们叽叽喳喳,掩盖不住艳羡和痴痴的眼神,只有哈蒙在翻找暖和又不失美观的帽子。
阮笙偷偷溜了。
令她意外的是,德莱特不在。
佣人告诉她,德莱特会晚一点自己过去,让她先去参加晚宴。
阮笙坐在马车上,仔细回想这几天德莱特的情况。他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她的视线,食用午餐和晚餐的时间也总是与她的恰好错开,即使两个人在走廊上面对面走来,阮笙向他问好,他也只是目不斜视地淡淡“嗯”一声,步伐不停地与她擦肩而过。
……好像有点什么大病。
阮笙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明明之前一直习惯样样事情一手操办,连她吃了多少午餐几点吃的都清清楚楚,最近却莫名其妙对她避而不见。
完全摸不透脑回路。承诺也许下了,表面功夫也做足了,就连“喜欢你”这种话也说出口了,他却开始疏远她了。
明明瓦丽塔的亲情线里,兄妹俩因为彼此的关系越走越近,也没出现过这种突然疏离的情况。
阮笙沉着脸色,提着裙摆,下了马车。
一抬头就看到了红头发的少年。他刚从马上下来,修长的腿稳稳地落在地上,抬手捋了捋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头发。
赫尔曼。
总感觉很久没见面了,看来是终于被艾利克斯伯爵放出来了。
对方走过来,一眼就看见了她,眼神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开口。
“可喜可贺。”反倒是阮笙先说话了。
她的话听起来没什么诚意,“终于被放出来了,真希望没有下一次。”
赫尔曼笑了一声,低下头,再抬起下颌,出乎意料地没有跟她互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