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向郭南秋宣泄自己的害怕,但他嗬嗬两声,什么声音都没法发出来,他吓傻了。
他以为生舀脑花已经够残忍,但后边竟还有更残忍的。
此时他宁愿去死,也不愿再坐在这。
襦裙少女将被热油浇熟的脑花挖出来,又洒上葱花,笑眯眯地开口:“脑花熟了,也洒上了葱,现在味道应该不错,尝尝吧。”
她这般低眉顺眼地说话,嘴角挂着温柔的笑,仿若是对情-人低语,然而听在张兵、游军等人耳中,不啻于地狱催魂之音。
不,或许地狱催魂之音,都比她的声音要好听,他们宁愿此时下地狱,也不愿受襦裙少女折磨。
她是个女孩子,哪来的这么狠毒的折磨手段?
她怎么能面不改色的做这些事?
她比来自地狱的恶魔还要凶恶!
张兵死咬着下唇,不肯张嘴,襦裙少女不悦地开口:“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强迫多不好。我好心好意请你吃脑花,你怎么能这么不识好歹拒绝我?”
项虹跃跃欲试,“我能喂喂吗?”
襦裙少女松了口气,她真怕项虹口出惊人,说“这脑花闻起来真香,我能吃吗?”
幸好只是这么个小要求。
她笑道:“当然可以。”
她将瓷碗递给项虹。
项虹走了两步,接过碗勺。
她蹲到张兵面前,望着额心冷汗似豆般往下掉,整张脸因痛苦狰狞而扭曲,丑得伤人眼目,心口那股恶气狠狠地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