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在风沙中堪堪站稳,心知它这是死前最后的挣扎,冷笑一声,俯冲向它。
师讼迅速俯身躲过了明知那致命一剑,一爪抓向他。
他凝了神力脚尖一点,腾至半空,再低头看那处地面已经被抓出了深深几道壑沟,不禁暗自捏了一把汗。
它虽变大了,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明知再次瞅准时机一剑刺下,师讼固然要用爪来挡。
他看着挥过来的利爪,笑了一声,倏地往过一拧,一剑划向它脖颈。
寒光闪过,“咔嚓”一声,头便落了地。
师讼无法视物,只得气急败坏地乱抓,掉在地上的头发出闷雷般的低吼,令人毛骨悚然。
明知在半空中左闪右躲,喘着粗气,天边薄纱似的黑已经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鱼鳞灰色,此处虽离勿州不近,但动静过大难免引起恐慌,他必须赶在黎明前将师讼杀掉。
体力几乎要耗尽,只得奋力最后一击,他看一眼状如疯魔的师讼,咬咬牙,用尽最后力气挥出一剑。
奈何奈何师讼动作毫无章法,反而让人瞧不出破绽,明知几次都近不了它身,只能与它慢慢周旋。
他摸了一把额上出的汗,屏息静观,终于,师讼不知怎的动作一顿。
明知心道就是此时!迅速一剑刺过去,风从耳边呼呼刮过。
“阿知!小心!”容问此时刚巧赶来。
什么?明知心道,再仔细一看,差点从半空中跌落下去――师讼不知何时已经捡起了自己的脑袋,正在往脖颈上按,一双没有眼白的眼睛阴邪恼怒地看着冲向它的人。
此时再退已无可能,明知仅仅顿了一个呼吸,便更加快速的冲向师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