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里基本上没睡,加之一路劳累,他撑着桌面微微眯了眼,“你这时候倒心疼了。”
自从那夜过后,容问每天都一副笑模样,此时被明知说了也依旧不改,反倒直冒傻气,“阿知说的是,骂得好。”
明知干脆懒得理他了,闭上了眼睛。
见他像是要小憩,容问便将斗篷展开披在他身上,一只手撑这脑袋盯着他,一只手揉捏他后腰,嘴角勾着笑。
即使是闭上眼睛明知也无法忽视那道灼热的视线,眯了片刻,索性睁开了,“傻了吧你。”
中午好睡眠,茶摊儿上客人都昏昏欲睡,四下里无人注意他们。容问趁此机会飞快的吻了他一下,笑得露出两颗尖尖犬牙,“阿知,我好开心,我好开心,你是我的了。”
明知心化成一滩温水,拉过后腰上的手,十指相扣,几乎将人半臂抱在怀里,嗓音带着笑,“改日写封婚书给你,把‘容夫人’这个称呼坐实了。”
“阿知……”容问顺着他的力,也趴在桌上,面对面叫他名字。
他闭眼小寐,懒懒回应,“嗯。”
……
“便请尊夫人与内子乘坐沙辇,我与容郎君驾骆驼,也好照应,”林二指着面前四角垂着雕花风铃的沙辇对明知道:“二位意下如何?”
沙辇和马车是一个道理,只不过是将下方车轮去掉,改为光滑木板,前方由四匹骆驼拉着,在流沙上行驶顺畅,内里空间极大且遮风避日,是西州贵族人家女眷出行的重要工具。
林夫人此刻坐在辇内笑眯眯地朝明知直招手。
“叨扰了。”明知无法拂了这二位的好意,便只能应下,朝沙辇里去。
容问拉住他,笑着将他扶上辇,“卿卿一会儿见。”
旁侧林夫人正一脸慈爱地看着,他也不好说什么,便低头“嗯”了一声。容问才放下帘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