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婷婷恍然大悟:“难怪他建议我们来宁平拍片呢。这也算是一种宣传途径吧,如果我们的电影拿了奖,肯定会有人关注宁平的美景来打卡。”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南棠呼吸慢了半拍,沉声问:“你们今天见过池焰吗?”
三人茫然地摇摇头,异口同声:“没有啊。”
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清晰地记得,昨天深夜听见隔壁响起关门和离开的脚步声。
告别备受惊吓的小鸡仔三人组,南棠往走廊尽头走,路过池焰的房间时敲了下门,发现他还没回来。
她想发消息问他在哪儿,却想起根本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刘婷婷他们肯定有,但南棠不想显得自己小题大做。
回到房间后,南棠缓缓深呼吸几次,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控。
这种感觉于她而言并不陌生,杨春晓死后她时常会陷入类似的情绪里。
本来前几年已经好了不少,但今年开始又有了反复的迹象。
她尽量放松心情,盘腿坐在沙发上搜索宁平县的建筑公司。
张成就职的那家她不想再光顾了,查询一会儿后,她看中一家规模比较大的,打电话过去询问的时候,客户经理的专业度让她很满意,约好明天过去面谈。
挂断电话,她又打开APP,准备预定下周回燕市的机票。
订票页面刚加载出来,隔壁门锁打开的电子音突然响起。
池焰回来了。
南棠放下手机,平静地抽了根烟,决定去找池焰聊一聊。
几分钟后,她按响了隔壁的门铃。
没有人应。
南棠再按两下,房门那头依旧无人出声。
她皱了皱眉,难道刚才听错了?
正准备转身离去之时,门锁“咔哒”一声轻响,从里面打开。
南棠先看见池焰那张写满愠怒的脸。
他头发是湿的,水珠顺着凌乱的黑发滑过下颌,滚落到他凹陷的锁骨上。
视线往下,是年轻男人肌理流畅的身体,潮湿的水气氲在匀称的肌肉阴影里,无处可藏。
南棠蓦地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个剧本。
故事基调阴暗而晦涩,里面的男主角有大段大段的床戏,编剧用暧昧的笔调,描写他和女人上床时隐忍的轻喘与绷紧的线条。
池焰如果愿意,绝对可以胜任那个角色。
“我……”
她缓声开口,想说自己等下再来。
没想到走廊拐角的另一边竟传来走动的声响。
池焰冷不防抓住她的手臂,直接将她拖进了房内。
两人的身体叠在一起,重重把门撞上。
又是“咔哒”一声,房门自动落了锁。
几秒过后,保洁阿姨在外面敲门:“206的客人在吗?方便打扫卫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