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麦子,秋收之后割掉,空心的,很细很细的一个长条。”沈祁言慢条斯理地给她解外卖袋子上的死结,淡声解释,“跟你这小胳膊差不多。”

说到麦子,程以岁好像大概明白了,不过这还是学地质的时候见过的东西,是农作物的主干,现在城里根本见不到。

既然他主动提了,她顺着杆问:“你怎么会见过那个东西?”

沈祁言打开袋子里的酱油,给她淋在肠粉上。

他身后是大片大片柔如彩绢的三角梅,一簇簇憩在细细的枝条上,把他衬的像一个出尘不染的风流世家公子,连白皙的脸颊上染了丝粉。

这样的他,连淋酱油的动作,都赏心悦目。

小少爷收起将有袋子,忽的问:“你知道我是哪里人吗?”

程以岁:“河谷的?”

“嗯。”沈祁言把肠粉推到她面前,打开一次性筷子,互相刮了刮递给她,“更准确的说是河谷的一个村子,小时候要帮家里烧火,麻秸秆最好烧。”

“……”

程以岁接不上话了。

虽然她家条件现在说不上多好,但她也没有做过烧火做饭这样的事。

说出来可能有点何不食肉糜,但是程以岁是真的以为,在现代,每个家庭都是用燃气做饭的。

脑海里浮现了曾经看过的那个真假不明的帖子。

好像又对上了一点。

结合他过去的经历,再想到他说得烧火。

程以岁低着头,假装吃到来不及说话,她怕她一张嘴,就心疼的哭出来。

沈祁言手肘撑在膝盖上,弓着身子,薄薄的衣料,紧紧贴着他性感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