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年是她摸不透又得不到,却那么想去接近一下的人。

他陡然间的逼近不给她任何退路,他手上的拐杖哐当坠地,瞬间跌破了一屋子的沉寂,仿佛像在宣告一个开始。

丛笑笑下意识地退了两步,可是脚后跟已碰到墙角。温斯年按住了丛笑笑的肩,勾住了她的脖子,他动作轻柔却足以让她逃无可去。

“斯年……”她直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曾经渴望过的,幻想过的,却统统归结为遥不可及的男人。

这男人是个谜也是个神,他高高在上遥不可及,有太多时候她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想去靠近他,用她迷之可怜的力量去妄想帮助于一个这么强大的人。

每每之后她又会愤恨自己的不自量力,可是每每到下一次见到温斯年的时候,她仍旧点点燃心尖那团微弱的小火苗。

哪怕能照亮一点点呢?

就着这点星星之念,她傻傻地举着心灯去照亮了。

她怕的不是他的拒绝甚至嘲讽,她深知自己的不自量力,却万万没想到当温斯年黑河逆流之时看到这一束光却真的像她游过来。

他像一个折戟长矛的将军,站起身来的时候把她手中的心灯卷去了。那盏微弱星火的小光在温斯年的手里被放大千倍万倍,自他身后闪耀而起,跃过漫长的黑暗,长长地将她也带进光明。

究竟是谁救赎的谁呢?

没有温斯年,她现在还是从前那个浑浑噩噩的小数据分析师,一周七日盼的只是周末那一点懒惰的放纵。

日后的人生又是什么样子的?

李梅珠在,她会安排好一切,笑笑今后需要嫁的男人,笑笑日后需要有的家庭,笑笑的往后余生。

她不敢回过头去看了,她想谢谢温斯年,可是当她扬起脸的时候他却背过了她的唇。

温斯年只吻她的后颈,耳窝,他唇上温柔尽肆在这些地方游走。

她闭上眼睛分明能感到这抑制之后剩余的斑驳狂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