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温斯年的吻,放肆温柔却并不怜惜,他有着狂蟒的占有欲,每每贴上她颈窝处的肌肤一下,便恨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斯年,其实你可以……”丛笑笑咬咬唇,说了模棱两可的话。

温斯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继续他颈下掠野,可又永远都不越过那条界限。

他有带着一层薄茧的大手摩挲过她的手腕,掌心里的温度是第一次那么暖那么热。他唇上不再凉薄无情,他动用了全身的血液去吻的这一次已然燃起了一把旺盛至极的心火。

他火热的唇口弄得她颈窝又痒又痛,她企图让他缓一点,然而此时的温斯年他的世界里面早就没有了声音。

他何能再等一点呢?

他曾经封锁内心,禁闭自我,对所有人保存戒备之心。即便在最寂寞的深夜,他被金燕伤得遍体鳞伤的时候,阿毛带着他夜夜笙箫,想让他能从沉沦中得到解脱,温斯年也放弃了。

如果他想,他从不会却女人。

可是他不想,他却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女人。

他曾经有无数字不眠之夜去想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幸福是什么?

幸福不一定是成家。

很早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没有家,他需要一个家。

一步沉沦,他有家了,却是进了别人的家,卖了自己的命而已。

他是一直游走于世间格格不入的尘,染着纷乱的红尘眷恋却只是青灯。午夜梦回的时候温斯年又常常去想,缘分会来吗?缘分会是什么?

曾经他的自由的一味老人家用残喘的生命换来的。她那布满像刀刻一般的手掌握着温斯年的最后一句话是:“孩子,以后你要幸福。”

会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