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脩竹起身，红衣曳地沾染一池水汽。

“不止这里，外头的一草一木你都熟悉得很吧？”他一步一步走近，眼里的光却越来越冷，“可我却觉得陌生极了，越来越陌生。”

沧脩竹停在那人跟前，伸手掐住了他的脖颈，那人被迫仰起头，露出半边死气沉沉的眉眼。

宋缈缈看着他，忍不住倏然一怔。

怎么会是他？！

“明明不过两年，我却连她的模样都记不清了。”

沧脩竹低语，察觉到那人微微一颤，他指下陡然用力，语中更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可你怎么还能记得，怎么还配记得？”

那人似是终于有了反应，可也愈发激怒了沧脩竹。

“你是怎么背叛她的，你忘了吗，馆砚？”

宋缈缈的脑中嗡嗡作响，似乎一瞬之间，浑身的血液都在逆行倒流，之前被她忽视的细节猛然蹦出，宛若一记记重锤，砸得她几乎站立不住。

他们称呼他为“楼主”，而非“尊主”。

她所见下属皆着黑衣红袍，这是缥缈楼护卫独有的装束。

她所在的鎏金殿，红纱层叠金漆玉盏，是宋缈缈的品味，也是她的品味。

还有最无法解释的一点，是山门前的那块石碑。

宋缈缈想起，因为碑上缥缈楼三字是宋之梅亲手所刻，沧脩竹在灭缥缈楼之后，便也亲手将那块石碑劈做两半。

可之前所见，那石碑分明还是完完整整！

似乎从方才开始，系统就不再发出任何提示。宋缈缈调出屏幕，点开当前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