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容音的行径。
以楚渟岳的脾性,有无把柄被抓,有什么不同吗?既然都一样,还不如自己舒心些。
铃音跺了下脚,看了眼容音选的衣裳颜色,去取发带为褚清束发。
容音铃音伺候褚清久了,闹了别扭也合作无间,不多时就将他收拾妥当。
褚清站在等身高的铜镜前,暗自深吸一口气,才重新进入正殿。
他换了一身蔚蓝色祥云长衫,乌发用同色发带束起,穿得规整,该露的不该露的皆一丝不露。
褚清离楚渟岳三尺远站定,“皇上。”
楚渟岳这才看向他,眼睛微眯,目光在他脸上停留时间最长,“过来。”
他倒要看看,南梁胆大包天送此人来的真正目的。
褚清往前走了一步,楚渟岳见他站定不动,问道:“南梁没教你伺候人吗?”
褚清一语不发,南梁教了,但他不愿做。
“还是说,南梁只教你如何做那档子取悦人的事?”
楚渟岳慢条斯理地斜倚在软榻上,掀起眼皮子目光讥诮地望着他。
震惊于楚渟岳口中吐出的话,褚清怔了一下,怒火自心底翻涌而起,席卷了他。先前强压下去的不虞,和现在的怒气与不快杂糅,褚清对楚渟岳的印象直接跌到了谷底。
“外臣愚笨,什么都不会。”褚清几乎咬牙切齿吐出这一句话来,不管怎么伺候人,他都不会。
“是吗?”楚渟岳上下打量他,可惜道,“瞧着倒是个机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