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念:“……”
曲夏月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担心宋导?”
“我担心他什么?”许时念的语气有些磕绊,“见自己病危的亲爹而已,我担心我自己还差不多。”
“连你都瞒,我想宋导跟贺家的矛盾应该很严重,肯定不愿意见他的。”
“关我屁事,他现在不是我老公,我无需跟他共情。”
“不是还没办手续吗?”
许时念强调道:“是还没来得及办,迟早要办,反正在他签字的那刻,这段婚姻在我心里就已经完了。”
“躲在被子里哭得伤心的不知道是谁?”曲夏月小声嘀咕了下。
许时念气呼呼地瞪圆了眼睛:“曲夏月,我现在是一个刚离婚的可怜少|妇,伤口都还没舔舐完,就被前夫的变态大哥抓过来威胁前夫,关在医院这种泛着阴气的鬼地方,你不同情我就算了,还在我伤口上撒盐,友谊的小船这么容易翻吗?说好的一辈子姐妹呢?”
“不是见你舍不得,趁还可以挽留的时候挽留一下吗?”
许时念:“不想挽留。”
“行。你说了算。快躺下休息吧。”
下午四点。
宋则之所乘坐的航班在帝都机场降落。
他的意识有些恍惚,没想到还会踏上这片领土。
下了飞机,宋则之就给贺章年打了电话,直截了当地开口:“我人到了,念念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