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回,还没有等温禾将话说完,手腕却是猛地被一只大手给抓住,大手就这么极为忽然地将她往床上一拉。
只觉得一阵天转地转,下一刻,温禾便一下子躺倒在床上了,躺在了沈晏原来的位置上,而沈晏,却是不知道什么已倾身压在了她身上,两人的位置完全调转了个。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只见沈晏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墨色深邃好看的眼眸里,似乎隐含着些什么无法控制的惊涛核浪,然后,温禾便是听到一道极为好听、富有磁性的男声就这么传了过来,只听沈晏是这样沙哑说着的:“不用摘了,那玉牌就这么一直挂着就好。”
嗯???为什么说让她一直挂着就好?以前自己不过是因为不知道玉牌是那样贵重的东西,后来知道了却是一直没机会物归原主才会这样挂着的,现在原主人好不容易醒来了,再加上这枚玉牌整个玄学界上上下下都在寻着,温禾又怎么敢这么随意地挂在身上?这定然是不成的啊。
而且,而且,为什么要忽然间就这样将她拉到了床上,压着她,这样的姿势总觉得怪怪的啊啊啊!沈晏沈前辈,你能不能先起来啊啊啊,怎么有话可以慢慢说,真的,有话可以慢慢说,骂她也成。
在这样一个微妙的姿势下,温禾一张脸已经涨红得不成样子了,连连就想说着什么,比如说什么‘能不能先起来咱们好好说’,又比如说什么‘玉牌太贵重了,不能挂在她身上,也没有理由挂在她身上’,再比如说什么‘啊啊啊快起来,真的快起来啊,她她她,她要疯了’之类的话,然而,却是因为大脑一片混乱,又慌张的缘故,好好的一句完整话都没能说完,自己就连连咬着自己几回舌头了,简直要痛哭。
这样的一幕,看在了沈晏的眼里,简直快要发疯了。
脱离了猫身,魂体回归原本身体的这一日,他已经等了够久了,甚至为了能很好的回归本体,沈晏这一周可是极为忍耐地呆在这丫头的边上,等待这最佳回归时机的来临。
然而,沈晏万万都没有想到的是,在苏醒张开眼的那一刻,温禾的脸就这么近在咫尺,似乎是被他的忽然醒来给吓住了,一脸的不知道所措,愣是将一张小脸给憋得通红通红的,这样的丫头,沈晏看得心里觉得一阵好笑,但视线却是怎么都无法挪开来,就这么紧紧地黏在那丫头的身上无法放开。
明明他们最近这段时间几乎天天都能见着,明明温禾那丫头那样一张脸,他之前就几乎天天见着,但他依旧还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视线难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