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现在看种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警犬队是有专门给警犬准备的立功奖牌,外面包了层金灿灿的锡纸,里面是狗粮饼干。种花未必发现了里面是什么,但看到它一脸急切地跟沾沾炫耀,想来也知道那是个好东西。
龚屿汐推着任苒从病房出来,突然就笑起来:“说起来,也不怪种花看不起我,的确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那天,肖瑾宴离开时,问他愿不愿意接着任苒,他说的那些豪气干云的话还言犹在耳,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那个时候,他跟肖瑾宴承诺:“但凡我有,无所不予。”可是他连最起码的安全都没能保障。
难怪那个时候肖瑾宴神情淡然了许多。
因为他的回答,并不是肖瑾宴想听到的。
任苒知道他有心结,伸出手来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她很喜欢这个动作。她笑着说道:“想哪儿去了,我们谁也不想遇到这样的事情,何况这毕竟是意外。”她转移话题,“我刚刚听到卢飞宇跟你打电话,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首犯已经交代,在走公诉程序了。”龚屿汐蹲下身来,跟任苒平视,“这个传销集团,我们追踪了很久了,有不少受害者,他们也逼死了不少人,好多人身上都有血案,走起程序来,没有那么容易,可能又要加很长一段时间的班了。”
任苒佯怒:“又加班?那算了,还是不要原谅你了。”
龚屿汐却笑起来:“任小姐大人有大量,就请不要跟我一般见识了。”
他顿了顿,说道:“等你这段时间休养好了,我下个单。”
任苒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下什么单?”
“我想请任小姐帮我做对娃娃,婚礼上用,娃娃原型嘛,就是我女朋友和我了。”龚屿汐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促狭,“不知道任小姐愿不愿意接。”
任苒抿唇:“接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龚警官你好像还没有求婚啊,你确定人家愿意嫁给你吗?”
“怎么可能忘?”龚屿汐从兜里掏出个东西,拉过任苒的手,将自己拳头放在她手上,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全是笃定,“我发誓,凡我警徽所在,必护你一生平安。”
任苒手心轻轻一重,一枚带着余温的警徽就落在了她掌心。
任苒抿唇笑起来,抬眼看向龚屿汐:“那以后,龚警官可要多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