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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孚拿微凉的右手摸上林镜的额头。

林镜全身都僵硬住,要开始了,他想。

果不其然,他被按回被褥里。

京中名门望族,文人雅士,都有熏香的习惯。

苏孚也熏,常年的玫瑰香浸透衣衫,浸透肌理,现在也即将浸透他这干干净净的被褥了。

他中药后手脚无力,连自保都不能。

就当被狗咬一口!

思绪发散,林镜努力放空,久久没等来苏孚的下步动作。

眼角被抚摸。

苏孚幽幽叹息,柔肠百转似的,好像多么疼惜他。

他忽然觉得无比难过。

苏孚将锦被拉上来,盖住他精致的下颌。

“你发烧了。”女人的手探进被中,切脉,断言道:“什么用药,什么赶尽杀绝,成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林镜没有反应过来时,她又一乐,从怀中掏出个物什。

定睛看,是个蓝花瓷瓶。

“你这情况,确是得用风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