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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漆嘛黑的药丸,抵在林镜唇上:“吃了。”

林镜不动作,苏孚并不逼他,又将那药丸放回去,瓷瓶塞进被子里,他的手中。

“罢了,你想吃的时候再吃吧。”

林镜脑袋一抽一抽得疼,狐疑地盯着苏孚。黑润润的眼眸,因为生病,略微迟钝,显得怯生生的。

苏孚越看越喜欢,坐在床边,好奇道:“又在想什么?”

林镜并不回答。

苏孚便自说自话。她的声音很轻,讲这些年有趣的经历。

这种安逸祥和的环境,令人昏昏欲睡,苏孚那些话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他转过头,不再看这诡计多端的女人。

床顶镂空的雕花栩栩如生,眼皮越发沉重,睡过去前,他仿佛听见句:“别说今夜见过我。”

再睁眼,天光大盛,昨夜幽灵般潜进来的女人不见踪影。

恍惚中,林镜分不清真实虚假,手指微微一动,发现还握着那瓷瓶。

他抿抿唇,发现周身没有不妥,冷哼,作势要将瓷瓶摔碎,又轻飘飘,将它放到床头匣底层。

白日风月楼安静无声,林镜吩咐律冬去叫大夫,吃过汤药,问清远情况。

律冬最近越发瞧不上清远,道:“在后面待得好着呢,白吃您都病成这样,还操这些闲心做什么?”

林镜轻轻摇头,律冬又支支吾吾道:“老板,这有个消息,总得告诉您。”

律冬小心观察着他的神情:“要么说您深谋远虑,没和苏大人扯上关系呢。她被通缉,成了在逃罪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