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过是一次碰壁,再难堪的场面这些年她经过不少,不差这一次。
去见宋清越的前两天,孟寒跟培训组请了一天假,她抽空回了趟临城。
她去临大见了母亲一面,母亲孟雨瞳还是一副行事匆匆的样子,孟寒只在实验室楼下跟她讲了几句,母亲便以实验室事多为由,将她打发了。
从临大出来,孟寒去了父亲的住处。
父亲杨闻延看到她来,很是诧异,说:“怎么没打个电话就来了?”
孟寒换了双鞋,说:“我是有事来拜托您的。”
杨闻延笑了:“进来说吧。”
这些年因为母亲的关系,一家人其实很少相聚,加之孟寒大部分时间都在拍戏,就算没有拍戏,她一般住在北城。
小时候,陪伴她最长时间的人是父亲,她和父亲的关系比和母亲来得亲密。后来她进娱乐圈后,和父亲的关系倒是没小时候亲密了。
杨闻延泡了杯茶给她,说:“是新出的红茶,你尝尝。”
孟寒拿起来,嗅了嗅。
父亲问:“怎么样?”
孟寒品了两口,说:“很香,味道很润。”
杨闻延起了身,走到旁边的落地置物架,拿出几个礼盒袋,说:“既然你觉得好,回去的时候带一些,留一盒自己喝,其余的就拿去送人。”
礼盒袋是很标准的红茶包装袋,孟寒看着它们,心里感觉一阵苦涩。
也是这个时候,她望着从小甚是疼爱自己的父亲,问出了长久以来一直困惑她的一个问题。
她问:“爸爸,当初您为什么不愿意放过妈妈?”
杨闻延听了,手里的茶杯一个拿不稳,摔在了地上。
地板是木质地板,杯子落地的声音稍厚重一些,饶是碎得四分五裂,声音是一点也不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