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微微的低头,她想,大约真的是因为出生不好,她自认绝没有这般大度。
娶妻娶贤,她,着实不配。
“那,愿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想了想,似乎只能说这般话,让自己还能体面些。
只是说到这,二姑娘不由的看向顾夭夭,她说今日要为自己做主。那么,便是让自己有底气拒绝。
或者,要回,原本属于自己的名分。
贾丛海似乎没想到二姑娘会拒绝,一时间僵持在那不知道说什么,良久才说了句,“我,不能不仁不义!”
陶县令可以不管不顾他,可是,他既与二姑娘合作,若非有二姑娘不管不顾的豁出命去,也不可能这般顺利。
如今二姑娘没有容身之所,他自然应该做能为二姑娘提供庇护的人。
“多谢公子好意,我父母皆不在,这亲事便由我自个说了算。今日,让夫人为我们见证,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从此你娶我嫁,再不相干!”
二姑娘觉得,说这种话的时候,该有些底气,是以,声音不由的抬高了些。
“二姑娘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贾丛海不赞同的皱眉,“你切莫用这般法子同我赌气,我答应,你虽我平妻,可在我眼里,与原配并无不同,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在我心中,你依旧是清风霁月的君子,这话,以后莫要再提。”二姑娘说着,便要伸手去拉贾丛海起来。
可伸出手来,又觉得不妥的很,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半点关系,而后只是虚扶一下,“你也莫要愧疚。”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贾丛海的眉间,已经皱起了川字。
看着贾丛海这般固执,二姑娘的面上却已经冷了,“你凭何认为我不会委屈?你让我妻变妾,天上地下,这般区别怎么称不上委屈?”
平妻如何,在正妻面前,就始终是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