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哪个女职工,开始叫她“小何主席”,这下一发不可收拾。
加一个“小”字,又亲切,又尊敬,还跟“黄主席”有了明显的区别。于是“小何主席”这个称呼直接就喊开了。
连刘明丽都时不时揶揄她。
“小何主席,下班等我,晚上住你家去。”
何如月翻白眼:“又跟费宜年看电影?能不能换个电影院,别老是来和平电影院,市里七八家呢,不够你新们看的?”
刘明丽偏不:“我就喜欢和平电影院,他家椅子坐得舒服。”
何如月戳穿她:“是扶手不太硌人,不耽误你新们拉手吧。”
“去你的!”刘明丽笑呵呵地啐她。
二人闹了几句,何如月却想起一件正事:“对了,明天下午三点,咱们的女工委第一次活动就要开始,你新记得一定要来。”
刘明丽笑道:“我没兴趣。我不喜欢打架。”
“呸,什新么打架!”何如月笑骂,“那叫防身术。”
“差不多,反正就是打架。”
何如月低声道:“我看了报名表,厂里几个经常鼻青脸肿的女职工都报名了,说明她们心里拎得清。”
刘明丽赶紧邀功:“看吧看吧,我悄悄给你新的名单是不是很管用?”
名单的确是刘明丽私下悄悄给的。
她在保健站,哪些女职工经常去配红药水之类的伤药,她一清二楚。甚至好几个都是经她的手清理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