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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新,清了一回,没多久又是下一轮。常常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倒是梁丽这些日子扬眉吐气,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保健站。

看来对于本厂那些爱向家人动拳头的男职工们,何如月的“组合拳”还是有用的。但新架不住更多的不是双职工,那些鼻青脸肿常常挂彩的女职工,家里的老公都在别的厂啊。

何如月道:“明丽你新就来呗,你新不学,壮壮声势也是好的。”

“怎么了,报名的人不够多吗?”刘明丽问。

何如月摇头:“倒也不是,报名的人还是很踊跃的,这不是,多学一门,心里就不慌嘛。再说了,我也想学,哈哈,你新陪陪我呗。”

“行行行,烦死了。”刘明丽笑骂,“丰峻不在,你新就整天烦我。”

正说笑,金招娣拿着一份表格进来:“小何主席,我这个表格,要厂里盖章。”

何如月一看,金招娣的改名申请,她要改名叫金红。

很简单,也很时代,但新也好听。

“是派出所要的吗?”何如月问。

金招娣点点头:“是的,就缺这个了。派出所跑了好几次,没什么问题了。”

何如月给她盖了章,笑道:“其实招娣也蛮好听的。”

金招娣……不,以后要称金红。

金红道:“但新凡家里还有人疼我,我就是叫金牛金马,我也不会新改名。”

她父母早没了,姐姐远嫁,再也不回来,唯一的弟弟整天提防她离婚后会回去抢家产,巴不得她死在外面。

金红已经考上了夜校,她以后完全有能力凭自己本事生活下去。她想跟那个家,断绝一切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