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医面色严肃,道:“这些个办法,都是饮鸩止渴,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还会害人性命!”

冥光和夜屿皆有些疑惑,两人对视一眼。

冥光又问:“可是师父,夜屿日日胃疼,他很难受……几乎什么也做不了,如果胃不疼了,他不就能和我一样跑跑跳跳了吗?那自然也能练武了……”

夜屿跟着点头,他面无血色,薄唇微微抿着……又开始胃疼了。

白神医看了他们一眼,叹了一口气,道:“哪有那么简单?”

在白神医看来,一个日日胃疼的孩子,不躺在床上度日都不错了,哪里还谈得上练武?

“他的底子在玉谷城的时候弄垮了,加上巨大的心理创伤,一直都吃不了多少东西,病情复杂得很。他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心境平和,好好调养胃腹,那药虽然能止疼,但是对胃腹却是有伤害的,长年累月服用的话,总有一天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顿了顿,白神医看向冥光,道:“师父知道你想帮他,但你这么做,并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他用这药,充其量熬个十几年,便会油尽灯枯了。”

冥光面色一白,顿时说不出话来。

“十几年?”夜屿喃喃重复了一遍,他尚且年少,但却清晰地知道,自己身上的重担。

他抬眸,看向白神医:“十几年……够了。”

夜屿虽然瘦弱,但眼神坚毅,面色执着,带着一往无前的勇气。

夜屿沉声道:“白神医,我要为我父亲,和那些冤死的将士、百姓们报仇……请你帮帮我。”

说罢,他便直接跪了下去。

白神医一怔,他凝视眼前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