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屿才过了八岁,面色苍白至极,浑身上下都透着虚弱两个字,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白神医怅然道:“你一个人,怎么报仇啊?”
“你们说的这种药,虽然能止疼,但它不过是让你麻木,一旦失效了,你可能会活活疼死……即便如此,你也要继续选择这条路吗?孩子,你还不如好好地活着,你爹娘也能安心……”
夜屿却执拗地跪着,不肯起来。
“我心意已决,请白神医成全。”
白神医眉头皱得更深,半晌后,他才悠悠吐了一口气,道:“罢了,既然是你的命,你自己做主罢!”
……
夜屿将当年的事情,缓缓道来。
两人坐在山崖边的大石上,更深露重,夜屿用披风裹住舒甜,舒甜便倚在他的肩头。
舒甜低声问:“所以,你便开始吃止疼药,然后习武了么?”
夜屿点头,道:“是。”他指了指旁边这一泉池水,道:“你别小看这寒池,我八岁开始正式习武,便日日泡在这寒池里,虽然寒彻透骨,但确实对经脉疏导很有帮助,在内功的修习上是事半功倍,我与旁人相比,至少节约了五年时间。”
藏书阁中,除了医书以外,还有一些武功秘笈,白神医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中高手,但后来醉心于医术,便没有花太多心思在武学上了。
舒甜轻轻环着夜屿的胳膊,静静听着他说话。
他很少主动向她倾诉这么多,今夜,两人的心靠得格外近。
“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