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愿纳闷,“你怎么知道这个事的?”
话刚出口,脑子就回转过来,这条巷子里和她同校的有不少人,但和她有过节并且嘴里爱论道是非的无外乎那几家。只是她有些好奇,“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她阿公性烈交友慎重,安溪巷里说起来能聊上天的人不多。
“是吴爷爷和你说的,还是王爷爷?”牧愿把牧关玩得好的老伙计一一数了遍。
这下轮到牧关摇摇手指了,“超市老板。”
“哦,忘年交啊。”牧愿点点头。超市本来就是各路消息的集散地,做老板的必要的能言善道的功夫还是要有的,这样一来才能把店铺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那你学校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牧关将手里的木锯放到一边,抬头看她,问得认真。
牧愿抿抿唇,简略地将事情说了一遍,期间牧关只在那句“爹妈死绝了”皱起了眉头,横亘眉间上的皱褶像山林沟壑,连带的那张温和的面容倏尔变得没有一点表情的冷漠。
“这是谁挑的事?”牧关毕竟是在世事打过滚的成年人,即使牧愿只说了事件的简略版,但关窍症结他一听就明白了。
牧愿低低说了一个名字。
牧关脸色一下就变了,面上神情难看的连牧愿这个常年相伴的亲人都不想多看。
牧愿知道这是牧关的雷区,谁也不能拿死去的人肆无忌惮地嘲弄活着的人,这不仅是对死去的人的亵渎也是对活着的人情感的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