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暴君果真想吃掉我!

温祈仗着暴君不通鲛语,反驳道:“我才不是小醉鱼。”

丛霁不知这温祈在嘀咕甚么,摊开自己的掌心:“你有何要言?”

温祈不得不示弱:陛下万福金安。

丛霁好奇地问道:“你怎会懂得宫廷礼数?”

温祈坦白地回道:我素来喜爱话本,乃是从话本中学来的,不过是些皮毛罢了。

“原来如此。”丛霁和善地道,“如今只你一尾鲛人,并无同族作伴,想必你亦想看话本消磨辰光罢?”

温祈双目发亮:陛下要送话本予我么?

丛霁望住了温祈:“朕从不做无利可图之事,朕若是送话本予你,你能让朕得到甚么好处?”

这暴君果然是暴君,锱铢必较,眼下自己分明是被囚禁于此处,身无长物,任由暴君杀生予夺,哪里能让暴君得到甚么好处。

温祈不敢顶嘴,想了又想后,认真地写道:我所产的鲛珠成色上佳,陛下认为如何?

话本中,暴君为了逼迫原身产珠,对原身用尽了酷刑。

左右迟早都要产珠,他不若主动些,也好少受点酷刑,倘使能借此讨得暴君欢心,他或许能不被铁环、铁链所缚,亦或许能有机会除去暴君,为民除害。

他装作一副乖顺模样,未料想,那暴君竟然道:“你昨夜醉了,哭了好一会儿,产了不少鲛珠,朕命人收起来了,朕目前不缺鲛珠。”

他愕然地道:当真?我昨夜哭了?

丛霁颔首道:“哭得很是可怜。”

话音落地,他亲手将收于一旁的架几案上的一只木匣子捧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