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似有不满,咕哝了一声,随即沉入了池底。

丛霁瞧着池面上的泡泡,片晌,出了丹泉殿,回到寝宫,换衣洗漱。

由于他对选秀之事烦不胜烦,一坐上御座,他当即淡淡地道:“众卿,今后关于选秀之事,无需再奏。”

“陛下……”礼部尚书出列,“选秀乃是国之大事……”

丛霁薄唇一勾:“拖出去。”

而后,他扫过众臣,不紧不慢地道:“关于选秀之事,众卿还有何要奏?”

见状,众臣自是俯首帖耳,不敢再言。

到底是暴君,最善草菅人命,何必为了利益,搭上性命。

丛霁心知众臣定是满腹怨言,但这于他而言,无关紧要。

他以指节叩了叩御座:“众卿是否有事要奏?”

众臣唯恐触怒了这暴君,不得不奏了与选秀毫无关联之事。

第28章

那礼部尚书为官尔尔,但并未犯过大错,丛霁将其关押了三日后,便又将其释放了。

礼部尚书官居正三品,丛霁为了以一警百,将其左迁至礼部郎中,从五品。

这新上任的礼部郎中犹如惊弓之鸟,哪里敢再提及选秀之事,连奏折都变成了一味的歌功颂德。

周太后应当对此事有所耳闻,时隔五日,丛霁再次去探望丛霰之时,周太后竟然对选秀之事只字不提。

丛霁心下苦笑:这便是做暴君的好处罢?朕若是明君,岂能罔顾众臣与太后之意?

这日乃是休沐,丛霁得空,与丛霰一面闲谈,一面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