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脑中尽是那暴君临幸妃嫔的情状,全无睡意。

那暴君会温柔地亲吻侍寝的妃嫔,会温柔地褪下她的衣衫,会温柔地抚摸她,会温柔地占有她,会让她看到身上的伤痕。

许一夜春宵后,妃嫔便会怀上那暴君的孩子。

他辗转反侧,直至东方将白,才被疲倦逼得睡了过去。

可惜,他并未睡多久,号房的木门便被叩响了。

然后,木门被打开了,秦啸提着食盒进来了,并收走了前一日的食盒。

他堪堪用罢早膳,监考官便将文房四宝与卷子送来了。

他瞧着卷子,霎时清醒了过来。

卷子的内容为四书三题、经义四题以及五言八韵诗一首。

按照要求,四书三题每题的答案必须多于两百字,而经义四题每题的答案必须多于三百字。

他一面研墨,一面思考着每一题要如何作答。

每一题都难不倒他,他甚至可大言不惭地自夸自己思绪如泉涌,但具体要如何措辞却教他犯了难。

他思考了足足半个时辰,定好措辞,并润色了一番,方才提笔。

不过晌午,他便将所有的试题做完了。

他检查着自己的卷子,直觉得自己必定能夺得解元,同时却又觉得自己文思尔尔,见不得人。

黄昏时分,监考官将卷子收走了。

他用着晚膳,不知第几回想起了那暴君。

再过不久,那暴君又该去临幸妃嫔了。

那暴君似乎并非沉迷女色之人,许今夜不会去临幸妃嫔。

可那暴君年二十又七,正当年,怎能拒绝得了温香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