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满腹疑惑:“朕惯会甜言蜜语?这算是甜言蜜语么?”
温祈理所当然地道:陛下不认为这是甜言蜜语,我却认为这是甜言蜜语,陛下是说与我听的,故而须得以我为准。
这温祈委实不讲理,丛霁心生无奈,并不与其计较。
温祈足足两夜未得好眠,此刻身处于这暴君怀中,安下了心来,掩唇打了个哈欠,又问这暴君:陛下可要去批阅奏折了?
丛霁确实得去思政殿批阅奏折了,他瞧着温祈,索性扬声招来了一侍卫:“你且命秦啸将奏折搬到此处。”
温祈闻言,张开唇齿,探出舌尖来,舔了舔自己留于这暴君侧颈的牙印子,旋即睡了过去。
丛霁垂目望了一眼温祈,低声命内侍将矮几放于自己面前,便于批阅奏折。
未多久,秦啸便将奏折全数搬来了,见得温祈窝于丛霁怀中,他目中掠过一丝惊色。
丛霁素来不近女色,亦不近男色,他何尝见过丛霁与人这般亲近?
却原来,丛霁趣味独特,只近鲛色,且还是一尾雄性幼鲛。
近两月前,他听闻丛霁得了一尾幼鲛,又将幼鲛安置于丹泉殿,断定这幼鲛不日将被送往尚食局,不料,丛霁非但令他送这幼鲛去秋闱,护这幼鲛三日,还与这幼鲛如此亲近。
这幼鲛姿容不俗,竟然连铁石心肠如丛霁者都抗拒不了。
他正欲退出丹泉殿,却被丛霁唤住了:“那戚永善可招了?”
“那戚永善似乎认定自己无法活着出宫,满口胡言乱语,卑职命人寻了他所招的客栈、酒家以及茶肆,全无这温祈妹妹的下落。”由于丛霁声量极低,他便也压低了声量,“那戚永善年老体弱,卑职又不能对他用重刑,实在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