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他才发现自己竟然用鲛尾环住了这暴君的腰身。

他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蛇,蛇会以蛇尾缠紧猎物,进而将猎物送入口中,一饱口福。

鲛人并不食人,倘使鲛人食人,他便是本能地将这暴君当作猎物了罢?

他该当做一尾食人的鲛人,将这暴君吞食入腹,如此这暴君便不能临幸妃嫔了。

他满脑子尽是血腥的念头,这暴君温柔的嗓音忽而于他耳畔作响:“饿了罢?”

这暴君言罢,便探过了手来,覆上了他的小腹。

他明明已习惯于这暴君灼热的体温了,可一被这暴君覆上小腹,小腹骤然热得一塌糊涂,毕竟小腹离那处着实太近了些。

近得他甚至想让这暴君的手再下去些,将那处拢于掌中,如同上回一般……

他应是被烫坏了脑子,才会有羞耻至此的念头罢?

他凝了凝神,即刻收回鲛尾,放开这暴君的腰身,继而从这暴君怀里钻了出来,与这暴君拉开了距离,方才答道:陛下,我饿了。

“你与朕一道用晚膳罢。”丛霁命人传膳,由于温祈之故,他双足发麻,遂待麻意退去些许后,站起身来,欲要练上一套剑法,以活动筋骨。

他生怕伤着温祈,并未使内功,亦并未提剑,而是飞身折了一枝金桂为剑。

温祈知晓丛霁善剑法,但从未见过丛霁舞剑,甚为新奇。

丛霁身若惊鸿,即使手中无剑,仍能教人叹服。

温祈情不自禁地拊掌,面上满是崇拜之色。

丛霁见状,回到温祈面前,笑道:“适才那套剑法并不高明,威力亦不大,空有花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