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现下这暴君被他缠住了,临幸不了妃嫔。

丛霁并未觉察到温祈的心思,揉着温祈的额发:“睡吧,朕陪着你。”

一盏茶后,他见温祈的肌肤已然干燥了,令内侍将锦帕浸湿,细致地为温祈擦拭了一番,才接着批阅奏折。

时近午时,他踟蹰着是否要将温祈唤醒,后腰却猝然发痒了。

他回首一望,却见温祈的尾鳍悄悄地覆上了他的后腰。

那尾鳍又软又滑,自后腰擦过,须臾间,整条鲛尾竟已环住了他的腰身。

眼下日光正好,倾洒于鲛尾之上,照得其上的鳞片熠熠生辉,绚丽夺目。

他伸手抚了抚,才轻声唤道:“温祈,醒醒,该当用午膳了。”

温祈并未清醒,反而睡得更为香甜了。

罢了,由着他睡罢。

丛霁独自用罢午膳,继续批改奏折,及至申时,才将奏折批阅完毕。

他放下最末一本奏折,抬首向外望去,日头早已西斜了,可他怀中的温祈却毫无醒来的迹象,这幼鲛未免太过嗜睡了罢?

他着人送了武夷岩茶来,一面饮着武夷岩茶,一面研读着《虎钤经》。

“虎”意为“虎符”,“钤”意为“锁钥”,这《虎钤经》乃是掌兵权者必备之经。

他对于《虎钤经》久有耳闻,但不曾看过。

他兴致勃勃地翻过一页又一页,片晌,他怀中的温祈终是醒了过来。

温祈以额头磨蹭着丛霁的心口,整副身体瘫软于丛霁身上,柔若无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