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饮着自丛霁口中渡过来的苍山雪绿,嗓子当即被滋润了。

丛霁将一整盏的苍山雪绿都喂予温祈后,才问道:“还要么?”

温祈面对模棱两可的提问,逐一答道:“我还要陛下喂我苍山雪绿,但我不想被陛下临幸了。”

丛霁叹了口气:“是朕将你欺负得过火了,朕知错了,你能否原谅朕?”

“我并未生陛下的气,谈何原谅?”温祈解释道,“发情热已退去了,而今离早朝尚有近一个时辰,陛下抓紧时间歇息罢。”

丛霁安下心来,又喂了温祈饮了一盏苍山雪绿,便拥着温祈上了软榻。

软榻窄小,一人一鲛依偎于一处,吐息交织。

见丛霁阖目而眠,温祈情难自已地亲了亲丛霁的额头,唇瓣又迤迤然地向下而去,吻上了丛霁目下的青黑,一时间,忧心忡忡。

丛霁这三日又要处理朝政,又要被他纠缠,自是分身乏术,不得好眠,若再如此继续下去,定然会对丛霁的身体有所损伤。

他先前希望繁衍期能长一些,最好长至天荒地老;现下他却希望繁衍期能早些结束,最好于今日结束。

他该当成为丛霁的助力,而非丛霁的负累。

一个时辰后,丛霁起身去上早朝,临走前,吻着温祁的发丝道:“朕心悦于你。”

温祁睡得不沉,倏然掀开眼帘,软声软气地道:“我亦心悦于陛下。”

待丛霁离开后,他将自己收拾妥当,并用罢了早膳。

不一会儿,章太医便过来请脉了。

温祈开门见山地问道:“可有能阻断繁衍期的药物?”

章太医摇首道:“回禀主子,并无能阻断繁衍期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