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退而求其次地道:“可有能缓解发情热的药物?”

章太医再度摇首:“亦无能缓解发情热的药物。”

温祈换了说辞:“我如何做才能独自渡过繁衍期?”

“陛下对主子宠爱有加,主子若有何要求,尽管向陛下提便是了,何必为难微臣?”章太医坦白地道,“由于陆上鲛人过少,鲜有关于鲛人的记载,微臣对于鲛人全无研究,对于鲛人的繁衍期更是近乎于一无所知。”

温祁怀抱着一线希冀道:“太医署中可有熟知于鲛人的太医?”

章太医回道:“这陆上恐怕并无熟知于鲛人的大夫,包括太医署的太医,除非大夫本身便是鲛人。”

“好罢,我知晓了,多谢。”温祁苦思着应当如何做才能不损伤丛霁的身体。

章太医出了丹泉殿后,进来了四名内侍,欲要将倒塌的床榻搬走。

温祁想起一事,阻止道:“你们且先出去。”

待殿门被阖上后,他蹲下身去,将床榻细细地搜了一遍,费了些功夫,从中找出了四段羊肠。

羊肠所盛之物皆已干涸了,他鬼使神差地送至唇边尝了尝。

自然并不可口。

不过一思及丛霁,他却因这不可口的滋味而面红耳赤了。

“陛下,陛下,陛下……”他低喃着,“我尝到陛下的滋味了。”

由于他正处于繁衍期,且春闱已经过去了,他可放松放松,是以,他昨日便着人去崇文馆向先生告了假。

他左右无事,翻开《资治通鉴》,然而,他满心尽是丛霁,竟连一字都看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