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着实贪心。”丛露饮罢一盏信阳毛尖,又为自己斟满了。

渺渺反驳道:“我才不贪心,软软香香的小婴孩自是多多益善。”

丛露笑了笑,又为丛霁辩解道:“哥哥登基九年,若是想要子嗣,早已儿女绕膝了。”

渺渺别扭地道:“可陛下确实教哥哥伤心了,哥哥出宫后,一直惦念着陛下,终日抚摸着肚子发怔,若无安胎药的作用,怕是夜不成寐。”

“而今哥哥与嫂嫂是否已和好了?”丛露能理解渺渺,毕竟渺渺乃是嫂嫂的妹妹,自然见不得嫂嫂伤心。

“哥哥听闻陛下心口中箭,性命垂危,不顾自己身怀有孕,非要跋山涉水地去见陛下,而陛下一见到哥哥,便当着将士们的面,向哥哥表白了心迹,还以自尽威胁哥哥答应他。”渺渺气愤地道,“那暴……陛下阴险狡猾,哥哥居然心软了。那之后,哥哥有了陛下,忘记我了这妹妹。”

哥哥应当是怕被嫂嫂拒绝,才会以自尽威胁嫂嫂。

幸好嫂嫂心悦于哥哥,不然,哥哥恐怕当真会患上失心疯。

丛露收起思绪,见气鼓鼓的渺渺甚是可爱,戳了戳渺渺的双颊,下一瞬,忽然意识到自己与渺渺今日才相识,不该这么做,遂致歉道:“对不住,冒犯姑娘了。”

渺渺浑不在意:“谈何冒犯?”

一人一鲛说话间,忽而有侍女来报:“陛下驾到。”